狐狸座斩妖除魔

乱写的，不参加活动了，最近好像没有能领头像框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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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匆匆忙忙赶到教室，从后门悄无声息溜进去。琳坐在最后一排，看到了带土弓着腰的身影，忙给他指了自己身边的座位，带土感激地冲琳微笑。卡卡西也坐在最后一排，同样看见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土，讽刺一笑。

 

这个时候，如果举手汇报老师，说不定有好戏看。卡卡西想，但他没那么无聊，只是转了一下手上的笔，还是随带土去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琳小声问他。

 

“唉，出了点事情啦……”带土不知道该怎么和琳描述自己身上的奇遇，支支吾吾的。但琳好心理解他，打趣说又去帮助老奶奶抓小猫了？带土心想这也是个借口吧，心里对琳暗暗告罪，嘴上却连连回答是啊是啊，很不好抓的。

 

琳！我不是故意欺骗你，但实在说不出口啊！带土深感罪孽深重，心下立志以后要对琳更好一些，转头却看自己身后那个半透明的罪魁祸首已经慢悠悠走到卡卡西身边，感兴趣地打量片刻，转头很大声对带土道：“这就是旗木家那小子？”

 

他怎么那么大声啊！老师还在上面讲课呢！

 

带土吓得表情都没绷住，却看身边人没什么反应，才想到原来别人是看不见斑，也听不见他说话的，这才放松了下来。那边的卡卡西透过斑，看到了带土犯傻的表情，顿时嫌恶地瞥开头，默道一句。

 

“白痴”

 

他没出声，也带着面罩，但宇智波斑何许人也，自然能够在面罩微动下准确读出卡卡西的唇语。于是斑就转头看看带土，也被他的表情震撼几秒，同样说了一句：“白痴。”

 

你们两个！带土气急了。

 

“宇智波带土，我刚刚讲到哪里了？”讲台上的老师忽然道。

 

其实他早注意到带土的小动作，也注意到野原琳一直试图提醒带土安分一些，只是带土没看见罢了。忍了这么久，老师觉得是时候爆发，选择暂缓教学进度，先让带土回归学习氛围。

 

带土一僵，看着黑板上的陌生术式，顿时头都抬不起来。

 

哆啦琳，求你救救我！

 

琳给他递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是老师刚刚教授的内容，她也没弄明白，只知道似乎是个非常复杂的忍术，老师讲这个，是当作介绍的。

 

正当带土一筹莫展时，却忽然听见身边一个低沉的声音。

 

“飞雷神之术……”

 

带土直觉斑的语气很不对劲，充满了杀气，让他一瞬间好像置身于冰窟，浑身一紧，下意识重复道：“飞雷神……”

 

老师闻言，讶异地看着他，说：“没想到带土你竟然知道这个？没错，这正是二代火影发明的飞雷神之术，是S级时空间忍术，我在这里画出来的只是大概轮廓，向大家介绍一下，不要求大家掌握。目前，飞雷神只有二代目一人才能够熟练使用。坐下吧，带土，以后不要走神了。”

 

带土悻悻然坐下，又去看斑的脸色，却骇了一跳。他从没见过斑如此阴沉的样子，那种深厚的愤怒仿佛冻结了阳光，寒冷的查克拉霎时充斥整间教室，连周围的同学都受到影响，纷纷打了哆嗦。老师让坐在窗边的卡卡西关上窗户，太冷了，带土就给斑递了一个担心的眼神，问他怎么了。

 

斑很快平静下来，言简意赅道：“我的弟弟，死于那个术式。”

 

这句话里包含着太多深意，让今年忍校还没毕业的带土怔愣当场。他碰巧在图书馆爷爷那边知道更多秘闻，于是爱恨分明的心里立刻想到，把杀死了创始人弟弟的忍术拿出来炫耀，这也太残忍了，就连他一个独生子女听了都受不了，难怪斑要离开。他见斑现在脸色缓和，似乎没刚才那么生气了，于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代表木叶，愧疚道：“对不起……”

 

斑意外地看他，又狠狠皱眉，说忍术无罪。你与此无关，没什么可对不起的。

 

带土明白了，斑其实还在生气，只是这股怒火已经被他压抑到心底深处，逐渐化身成为他灵魂的片段。他厌恶这个术式，也能够容忍这个术式的存在，相较之下，他或许厌恶着更宏大的东西。

 

带土思考着自己所知的最大的东西，一下子领悟，原来斑讨厌这个世界。

 

 

 

放学后，带土问琳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琳诧异极了，说没想到带土你也会这么上进！但不好意思， 今天父母难得从战场上回来，所以要陪父母吃晚餐。带土没想到会被琳拒绝，有点失望，但也只好说没关系，我们下次再一起去吧。

 

琳和他摆摆手告别，迫不及待跑回了家。

 

“战争，总是这样。”斑站在带土身边，说。

 

带土沮丧着，说：“是啊。现在已经是第三次忍界大战了。”

 

他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听说双双死在战场上。因为没有感情，也不会太难过，只是心里偶尔会觉得不平，后来听说卡卡西好像也一人居住，那种不平就少了点，心想原来大家都一样，所以没什么好痛苦的。

 

他对世界的态度很天真，也正是如此，在战争时期创下了9岁还未毕业的高龄。

 

木叶中还是比较和平的，带土一路帮助老人，走进图书馆。战争时期，图书馆里人很少，每天关门也早，带土进来的时候，管理员老爷爷正在做每天关门前的入架整理，带土看他动作不便，就提出要帮忙。

 

爷爷笑呵呵说：“那就辛苦小带土啦。”

 

小带土不辛苦，上蹿下跳很快就收拾了很多书籍。他爬在梯子上看了几眼书架，忽然被一本书吸引了视线。

 

“辉夜物语……”带土喃喃自语，这本书对他而言忽然有说不清的魔力，他鬼使神差，就把这本书抽了出来。

 

帮爷爷收拾好书架，带土终于开始做自己的事。

 

“爷爷，我还想看点木叶建村的书。”带土说。

 

管理员不疑有他，去历史区给他找了两本厚厚的大部头，说很少见到年轻人有耐心看历史了。这两本就借给你吧，你拿回去慢慢看。

 

带土举起手中的《辉夜物语》，说我可以再借一本吗？

 

管理员说：“当然可以，反正现在打仗，没有人会看书。你想借多少都可以。”

 

带土就捧着比自己还高的一摞书回去了。

 

他本人不是坐得住爱看书的性格，现在能坚持下来，完全是靠对木叶那年和自己家族的好奇，而这份好奇又完全出于身边的幽灵宇智波斑。其实宇智波斑不认可自己被称为“幽灵”，听到了还要黑着脸吓人，但他现在这样，不是幽灵又是什么？带土还是在心中偷偷称呼他。

 

那大部头写的诘屈聱牙，但幸好详实全面，带土连“木叶三年，宇智波斑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去酒馆喝酒并支付赌金”这种话都看见了，想记录这种事的人太无聊，当然，也十分神通广大。某种层面上来说，可谓人民的力量。斑对他抱着书研究的行为很不耐烦，督促带土吃饭，又叫他去训练。

 

他过来瞧两眼，现代文和古代文写法不大一样，猜测一下就能看懂。

 

斑盯着几行字沉默片刻，说：“你对那时候的事感兴趣，不如直接问我。”

 

可以吗？那不是你的伤心事吗？带土没敢问他，就是怕他生气的，说：“这样……你会不会太难过啊……”

 

斑果不其然又黑了脸，说：“你在同情我？你也配？不过一段经历而已，有什么难过的。我可不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鬼。”

 

带土委屈极了，心想，我也是好心呀。果然他的脾气没有几个人受的了，于是立刻闭上嘴，再也不理他。他不说话，斑却不让了，叫他立刻放下书，马上啃一颗兵粮丸，然后去训练。又说今天如果不成功喷出豪火球，就不让他回家。

 

带土的手结印到酸痛，哭着和斑说：“你小时候也不是能一下子喷出豪火球的，今天能不能先别练了。”

 

斑又如受重击，精神恍惚。他还不知道柱间是怎么尽力把他隐去，扉间又是如何把他做的恶事挖出来，只是听带土这么个问题，也知道木叶现在对历史的教育极不平衡。“你竟然……”你竟然胆敢和我比较，他盯着带土，满脸复杂，“我不提起自己，只是不愿意打击你。不论何时的我，都是你无法匹敌的。”

 

带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知道自己太狂妄。只好迫于威慑，一遍一遍结印释放豪火球。终于有一次，查克拉的运作无比流畅，带土喉部一热，嘴中猛然吐出一个脸盆般大小的火球来。他顾不得开心，一下子软了身体，筋疲力尽躺在草地上。

 

“我原本以为你是和平时期的孩子，以为柱间守住村子，世界上已无战火，”斑站在河边，看着南贺川的泊泊流水，兀自出神，“原来战争只是从忍族扩大到忍村，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仍然要上战场……外面已经打到火之国内部了，过几天，森林中也不再安全。宇智波族地独立于木叶以外，更容易遇到敌人，你要在战争中活下来，只能变得更强大。”

 

带土凝视着无垠星空，不说话。

 

“我有五个兄弟，三个是死于战火，他们入殓时，和你年纪差不多，”斑走过来，带土视线中的星空变得模糊不清，“作为宇智波，我希望你活下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明，你也必须活下来。”

 

带土只对他更好奇了，却还是不说话。

 

战争……他以前从未考虑过，但斑却将他与战争的关系猛然拉近，回头一看，原来自己那些至亲的家人，都被战争夺走。

 

或许是刚才豪火球喷的太多，带土胸口猛然升起一股热度。他还不知道那种感觉叫仇恨，只觉得眼前这片亘古不变的天空忽然虚假到让人厌烦，只有那个半透明的身影，尚且有点真实的气息。